ID白崇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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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带]写小说的人01

·旗木卡卡西X宇智波带土 
·原作背景,战后带土没领便当设定 
·本来是想顶风作案ROU一下啊结果半天也没上道orz


写小说的人 

“不知道要做什么的话,不如先把自己的思绪理清楚吧?”年轻的宇智波说,他的手里捧着一摞笔记本,此外还有一瓶墨水及一只蘸水笔,“不过别告诉我,你现在连字都不会写。” 
宇智波佐助将这些东西整齐地码放在书桌上,再没去看睁眼躺在床上的病人一眼就离开了。这张简单的桌子几乎没有装饰,被靠墙摆放在距离病床摸约三步开外的地方。在书桌左侧的高墙上则打开了一扇气窗,坐在桌前的话可以看见清晨时分的晴朗天空。 
在佐助离开很久之后,躺在床上的人才慢慢将视线自空无一物的天花板转向书桌摆放的那个位置,事实上他的那位同族的远亲后辈拿来的东西——姑且称之为福利品吧——并不能够引发他很大的兴趣。然而,在这个一成不变的空间里,有总是比没有要好的。于是他爬起来,慢腾腾地挪到了桌子边上,翻动着那些看起来相当厚的空白线装笔记本。随后他拖动扶手椅来到桌前坐下,将墨水瓶拧开,犹豫片刻后,给钢笔蘸上墨水,在空白页上写下了第一个句子: 
“在这个房间里睁开眼的时候,我一度以为自己躺在某一个熟悉的山洞里……” 

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睁开眼的时候恰好是深夜,在这间黑得像山洞似的病房里,宇智波带土一度质疑过自己的存在。 
他一动不动地躺着,思维迟钝而艰难地运转,大概是由于太久没有这样意图清醒地抓住自己的思索路径,这令他感到一阵阵难耐的头疼恶心,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倦。但这些现象没有一件能够解答他的疑问——他是否真的是一个活着的人呢?他似乎记得一些关于沉睡之前的事,比如战争、血肉和骨头、巨大的石块碾压带来的一瞬间的剧痛和接踵而来的麻木、他的同伴……那么他是已经死去了吗?被岩石砸得尸体都不能剩下,灵魂才来到这样一个黑暗的空间里吗?然而——他终于尝试动弹了一下——这是自己的右手,即便活动有些滞涩,却能感受到它是完好无损的。 
带土试着将那只手举起来,放在自己眼前。这个动作让他意识到有一些线连接在了他的肢体上,这些线,后来他才知道那是仪器和检测器之间的连接线,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的行动。病人用力拉扯了一下,使得它们之中的部分脱落了,角落里的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这个突然闯入意识的电子音让床上的人吃了一惊,在黑暗中也不再动弹了。 
在宇智波带土的身上还覆盖着一条薄毛毯。他的思绪终于渐渐变得流畅,仿佛身处于山洞之中的疑惑又一次海浪般冲击上去,淹没了他。可为什么会下意识地觉得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呢?山洞这个意向成了他的线索,他在自艰难逐渐变得畅快的思考里好像忽然抓住了什么东西,一时间被抛却的记忆终于回到了病人的脑海之中——那是一个过分漫长的夜晚,焦土和废墟遍布在人们视野能及的每一处,而就在那一天里,支持着他,宇智波带土,一个从死亡线上爬回来的幽灵近二十年的支柱,终于垮塌了。 
这些事情就像发生在昨天,但同时又遥远不可及。躺在病床上时他几乎怀疑过月之眼是否真的已经被实施了,即使他拼命救助了那个金色头发的年轻人,可他是否在最终战胜了宇智波斑呢?带土的思维断在这里,一段不知道有多长的黑暗吞没了思维,而现在的他就躺在这个黑色长廊的尽头,无法分辨真实与虚幻的夹缝之中。 
就在捉摸不定的黑暗时期里似乎也发生过一些什么,但是相比起刚刚回到他脑海里的记忆,那些虚像实在太过于飘渺,难以捕捉。那应该是一种近似于心灵里驻扎的东西在活动,可是在他睁开眼之后,带着他行走在黑暗里的那一片光就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 
现在,他坐在书桌前,面前是摊开了的只写了一小段文字的笔记本——带土忽然他确实需要写点什么,哪怕是男孩子们和女孩子的故事——就在刚才,伴随着书写而整理自己的思绪时,一个可以称得上是灵感的东西,也可以说是过去的三十年中从未有过的想法钻进了他的大脑:“我将要在这里,这本笔记本里记叙几则故事,它们在我的意识里吵吵嚷嚷没完没了,而现在终于可以伴随着书写,令我获得片刻的安宁了。” 

十三岁的男孩会期待梦中的世界当然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如果是做梦的话,所谓“不可能”的事,大概是能够达成的吧?而在这个世界上,哪怕是一个成年人,如果在醒来之后仍旧记得梦境中发生过的美好的事件的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在社交之中通常也不会有人会去拒绝“一夜好梦”这样的祝福吧。 
旗木卡卡西醒来的时候仿佛还能感受到夏日炽烈的阳光和青草散发的香气,可那些慢镜头、大特写都是梦中所见的事物,在他睁开眼睛的瞬间就随着睡意破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口袋吸走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天空并不是什么晴朗明媚的天空,阴沉厚重的云层积蓄了这个季节常见的大雨。不多时,整个城镇已泛起一阵潮气。 
旗木卡卡西老师就在雨水冲刷的规律性声响中回忆起了梦中所见的宇智波带土——没有装备他总是戴着的风镜,黑色短发被夏日和煦的风吹得颤动。实际上,在战争开始之前他并不会有很多机会在梦里见到那个十三岁的深蓝色的身影,因此他一度以为自己不会过分频繁地梦到自己少年时期的往事了。但是在战争结束之后,好像瓦砾废墟里发芽的种子一样,这个三十岁还试图倚靠梦境过活的男人,以他曾经最为熟知的形象又一次在卡卡西的睡眠里复苏了,没有人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征兆。 

他忽然决定去那个地方看一看。 


这个着黑衣的年轻的忍者在林间飞快地穿行,夜色昏沉大雨倾盆,在这片被黑暗笼罩了的森林里,年轻的忍者全身上下最显眼的白色头发让他远看就像是一道移动着的闪电。我们并不能知道他将要赶往何处,但是只凭他疾驰的身影,任何看见这一幕的人都会察觉这个人焦急的心情。这个忍者拥有一把独特的短刀,当终于因为预感到自己将要到达目的地时,他把它拔出并牢牢握在掌心之中,好像把握住了一种坚定的信念——我想这应该是他未来的一生都将遵循的信念,并通过教导弟子,一代一代地传送下去。 
忍者停下脚步略微调整自己的呼吸,一般人往往会因为过快的狂奔而大口喘气暴露了藏身之处,可是他——这个一身黑衣的白发忍者,他的半张面孔为同样是深色的面罩所覆盖,一定程度上遏制了喘息造成大量噪声和动静,此外更是出于良好的教育与刻苦的训练,令旁人几乎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这里有一座孤零零的山峰——它的一侧坡度较缓而另一侧则是一道断崖,仿佛一把利刃直直插入森林的心脏。雨雾弥漫在山峰的脚下,森林通往山石方向的尽头演变成了一片由灌木、青草组成的植物带,那里较为开阔,如果站在那篇平坦的草地上、一个黑而深的山洞前往上望的话,阴沉沉的天空显得就像一只巨大的酒盏倒扣在森林之上。 
在完成了几个深呼吸之后,年轻人紧握着短刀,准备朝那个山洞进发。他必须在这片无遮蔽物的植物带上得跑得很快,大雨冲刷的声音大概能够帮助他掩去一些行动的声音。但这一切都不是问题的主导因素,除了必须坚持的信念之外,他还必须得有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打成目标的勇气,而我们都认为他足以满足上述的一切要求。 
现在他已然接近了山洞的入口,却因为犹豫而暂时停下了脚步:这是一个漆黑的过道,入口并不算很高,也算不上宽阔,在照明不足的情况下谁都无法得知这样贸然进入是否会遭遇不测。很明显这个白发的年轻忍者知道在那阵浓郁的黑暗之后是什么在等待着自己,他小心谨慎地凝视着虚无,目光似乎已经能够穿透那些阴暗的物质了。 
可是模模糊糊地,他似乎从风声雨声里捕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尖锐的虫鸣,然而—— 

“把那页撕掉吧。” 
坐在书桌边玩钢笔的宇智波带土这样冲来访者说,在来人坐在他的病床上翻阅那些笔记本的时候,他在翻阅一本厚重的词典而没有回过头去看他一眼。 

卡卡西将笔记本合上,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 

“我是说,将那张纸撕下来,随便揉成一团也好,撕成碎片也好,随你的喜好,丢进那一边的垃圾桶就可以了。”坐在那里的人片刻后补充道,他把手里转动的钢笔放下来,伸手拧开墨水瓶瓶盖,翻开另一个开本稍小一些的硬皮记事本,做出了准备书写的姿态。 
“为什么。” 
黑发的宇智波——在过去沉睡的时间里,新生的黑色头发终于取代了仿佛生命也被吸尽的白发,凌乱地支在额头上脸颊上——有些窘迫地开口了:“我不该写这个的,这没有意义。” 
“你不想留着它?” 
“是的,”他将一阵突如其来的暴躁感压下去,“是的,把它撕掉、销毁,让它消失。” 
“可是我觉得写得不错,”旗木卡卡西从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站起来,随着他起身的动作,铁质的床架发出干涩的吱嘎杂音,“我是说,如果你真的不想要的话,我想我应该可以带走它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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